“这样吧,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不如跟着齐英一起帮个忙怎么样?”孟正初说道。
“帮什么忙?”叶易梦应了一声。
“跟他一起帮我找一个酒吧,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个酒吧叫富岳酒吧。”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齐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还行吧,要合理利用资源嘛,而且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孟正初给齐英投以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喂,我不是叫你来撮合我们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撮合?”
在一旁的叶易梦听到了这句话,忍不住想歪了。
“他用词不当,不能说叫撮合,应该是合作交流。”
“合作交流,也不是这么个合作法吧,要建立在双方都愿意的基础上嘛。”
齐英嘟囔了一声。
“怎么?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跟叶易梦一起咯?”
“嗯?”
叶易梦看向了齐英,眼神很复杂。齐英却是最难应付这样的场景了。
“我可没这么说嘛,我只是说了个公理而已,大家都认同的嘛。跟叶易梦一起我还是不拒绝的。”
齐英说的是不拒绝,而并不是喜欢。也不知道叶易梦听出来了没有,她表现得很是高兴。
“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走?去哪儿?”
齐英满脸疑惑地说道。
“当然失去帮孟正初找酒吧啊。”
“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想找酒吧?”
看着将自己退下火坑的孟正初,齐英不怀好意地笑着。
“不想啊,跟你在一起就行了。”
叶易梦的回答非常大胆。
“这算是表白吗?”
澹台剑捂着嘴巴,格格娇笑。
“应该算吧。”
孟正初半仰着脑袋,脸上的表情也非常丰富,说不出来是想表达一种怎样的心理活动。
“走吧。”
说着,叶易梦就挽着齐英的手,将他拉走了。
被强迫着前行的齐英扭头看着孟正初,脸上满是惊恐。他对着孟正初做了个嘴型:“帮帮我。”
“一路顺风。”
孟正初强忍着笑,对着齐英挥手。
“他俩到底是什么情况?”
澹台剑说道。
“我怎么知道,有人看上齐英了呗。”
“觉得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让他俩玩去吧。我们回家吃饭吧。”
“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什么别扭?”
孟正初反问道。
“我们回家吧听起来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
澹台剑用手指点着下巴,思索着不对头的地方。
“行了,行了,别考虑这么多没用的事了,我肚子都快饿瘪了。”
“我也没见瘪了多少嘛。”
两人由于来帮齐英调解家庭矛盾而绕了路,现在只好看着地图回家。
他们俩走进了一个地下通道。
孟正初看到前方有一群打闹的小孩,有一个男人正抓着他们的脚在看。
小孩被男人粗鲁的动作碰到了脚心,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流浪者的足底果然没什么不同啊。”
男人放下了小孩的脚,说的话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奇怪语气。
孟正初跟澹台剑刚走到男人跟小孩的视野当中时,小孩便跑开了,而男人则理了理头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
“请问,你知道富岳酒吧吗?”
每在过一段路,孟正初都要这样尝试性地问一问。他觉得一直呆在这里的当地人是更有可能知道这个偏僻酒吧的名字的,但是他也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不是当地人,所以只有扩大询问的范围,以期得到概率学上的肯定。
但是现在正是回家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这样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人世间的很多事情根本说不清楚缘由,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开始了,接下来更是说不清道不明地结束了。
孟正初本没有期待男人能给他什么靠谱的回答,他正眼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的头发有些长,收起了刚才的笑容以后的他满脸的阴郁。
叼起了香烟的他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仿佛一叼起香烟,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你去富岳酒吧干什么?”
——什么,这个男人好像知道富岳酒吧在哪里。
收获到意外回答的孟正初先是一惊,随后心底一阵雀跃,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说道:“我去那里办点事情,能麻烦你告诉我吗?”
男人吐出烟雾,浓浓的眉毛下面眼窝有些深,清瘦的面庞给人一种移不开眼的感觉。
整个人仿佛拥有着黑白一般分明的气质,刚才的笑容,现在的冷漠,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冲突。
又或者,那笑容背后,其实隐藏的更是深入到骨子里寒冷。
“能麻烦告诉我吗?”
看到男人没有回话,孟正初强忍住激动,浑身颤抖地又问了一句。
“富岳酒吧你可能是去不了的。”
这样淡淡的一句话,让孟正初如遭雷击。
“为什么?”
刚刚确定了富岳酒吧的存在,转眼又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让他开始质疑起面前的这个男人。
——凭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到底去不去得了?
孟正初在心底怒吼着,但是出于谨慎的态度,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用自己愤怒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现在的心情。
男人抖了抖烟灰,平静地看着孟正初。
“这酒吧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我不管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的,我劝你还是放弃为好。”
浓浓的烟草味盘旋在两人的身体四周。这个男人才刚开始抽烟,但是四周却像是密闭空间一般烟雾缭绕。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难道你可以进去?你认为你就不算一般人吗?”
一连串的反问之后,孟正初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的态度开始变得恶劣,甚至冲上前去抓住了男人的衣领。
被仇恨与愤怒占据了脑海全部的孟正初陡然发怒。
“你这个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快告诉我!”
Had I not seen the Sun I could have borne the shade.(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我本可以忍受黑暗。)
没有任何希望的孟正初每天都是得过且过,凭着兴趣与爱好探查着这个世界,就是希望有一天会让这为0%的可能性至少变为1%。
现在,从那名高中生的口中得知了这样一个组织,可能性现在少说也升为了2%。
就是这2%的契机,让平日里一贯冷静的孟正初顿时化身为愤怒的野兽。
“孟正初,你干什么!”
澹台剑低喝一声,将孟正初从男人的身前拉开,同时对着男人不停地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的。”
男人一整衣领,咧嘴一笑。
“现在你可以进富岳酒吧了。”
“什么?”
孟正初一愣,抓着孟正初的澹台剑也是一愣。
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们不知道,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也不知道。刚才还拒绝他们入内,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允许他们进入酒吧,这让他们实在是摸不着头绪。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正初冷静了下来。
“我是什么人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没有一个人是不重要的。”
孟正初跟他玩着文字游戏,就是想让他把名字告诉自己。
“太叔修治,你可以叫我修治。”
“你大我这么多,我这么叫你不合适吧。”
孟正初环抱着双臂,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对于一个天生灾体的人来说,我觉得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男人轻笑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天灾之体?”
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孟正初听这个名字就觉得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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